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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香港--香港电影的故事(三)

阅读量:3733886 2019-10-24


1993年的《新仙鹤神针》改编自卧龙生同名小说,徐克不仅是监制,他本人也亲自参与了剧本的修改编撰,导演虽然是陈木胜,但这个故事及影片本身满满都是徐老怪的气质:毒蝙蝠,巨仙鹤,千年火龟,归元秘籍.....诙谐幽默的现代对白,充满东方美学意境的美工布景,天马行空的浪漫想象力,讲的却是借古喻今的时代精神。

《新龙门客栈》讲的是宦官专权时代,流奔草野的一群能人义士救人于难,惩恶扬善的故事,马上跟来的《新仙鹤神针》在某些时代寓意方面与之心意相通。朝廷召集江湖人士开会像不像香港回归前社团接受招安?什么是江湖?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大社会就是江湖,什么是侠?救人于厄,维护良善者皆为侠,不管他是大是小。

张彻的武侠追求的是实打实的暴力美学,胡金铨的武侠带着不得志的文人书生气,王家卫的武侠透着闷骚,突出的是一个“情”字,深受西方思维熏陶影响的徐克则追求的是浪漫主义和时代性。既然是世俗之江湖,又何必假装一腔一调遮遮掩掩,《新仙鹤神针》中各种浪人骚客风趣桥段层出不穷,玉箫仙子的风骚放浪程度力压龙门客栈老板娘,而江湖人士之间的愚笨争斗也被演绎得鲜活讽刺,这是江湖人对身处之江湖,对朝廷之嬉皮调侃,自然乐在其中。

港台地区电影界的美术指导们很好地保留继承了华人古典文化和传统美学,在很多武侠电影中我们能够看到他们所作出的贡献,在《新仙鹤神针》中也一样,刘松仁,梁朝伟,关之琳,梅艳芳等众多香港一流演员经过他们的打扮之后,古人那种特别的气质跃然上身。

在《新仙鹤神针》中,小人物担负起了拯救整个武林的重要角色。梅艳芳饰演的的传奇女侠白云飞,一席白衣,一抹红唇,媚眼浅笑,“平素肃然如霜,笑时满面春风”,带着一股仙人的气息,逍遥自得,鹤立江湖众鸡群。这个骑鹤奇人是武侠电影角色中无法被忽略的一个经典。
由白云飞的出现又引出了蓝海平父女两代人之间的国仇家恨故事,当年蓝海平为救主公公主而放弃自己亲生女儿,25年父女分离,将主公女儿抚养长大却不得亲生女儿蓝小蝶的谅解,正所谓“仙鹤神针,忠臣何价”,卧龙生的这个原著故事格局是大而丰满的。

当然,好故事好演员好的制作班底摆在那里,最终的成品如何,用电影讲好一个故事的功力和耐心,则是导演陈木胜和电影公司商业利益诉求之间的平衡问题了。
人们怀念旧时的香港电影,是因为它透着一股动人的人间烟火气,影像中人物的形象,说话的方式,以及故事情节。旧时的香港电影,有一大帮用心在拍电影的人,70至90年代期间香港电影工业培育出的这批人才现如今正分散各处,继续为华语电影发光发热。

面对新世纪这个大中华地区全新的电影市场,香港本土电影曾一度走向了穷途末路,从某种角度讲,它其实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土崩瓦解,好在总有人适时做出改变,不断尝试新的东西,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类型的人当中就包括林超贤。
和郑保瑞一样,林超贤不是科班出身,没读过电影学院,从片场打杂的小工一步步走到导演助理,副导演,再到自己坐第一把交椅按照自己的意图拍自己的电影,林超贤一路做一路学,终于有机会和陈嘉上联合执导电影《野兽刑警》并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导演,其暴烈的写实主义风格开始确立并在之后的一系列作品中得到伸张。

酷爱枪械的林超贤这些年在银幕上制造了不少动作场面,比如《野兽刑警》里王敏德开着悍马在闹市区追公交,比如《重装警察》里警察与警察之间的街头火拼,还比如《火龙对决》和《证人》《线人》里的那些动作场面。林超贤在自己的很多电影中都是自己在充当着动作指导,自己设计动作或者把动作设计意图告诉助手去执行。

林超贤还是个善于变化的人,他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当大家都扎堆去拍爱情片的时候,他就去拍警匪片,当大家都转来拍警匪片的时候,他又去讲爱情故事。
90年代末期,警匪枪战片这个曾经最吃香的香港电影类型开始衰落,没人敢去碰,而林超贤偏偏逆流而上,协同陈嘉上拍了《野兽刑警》;当大家重回港产警匪片的时候,他又去讲述《江湖告急》这样自嘲式的黑色幽默爱情故事,造就了黑帮大佬“任因久”和他的情人“苏花”两个经典角色。

在变化中,林超贤又有着许多不变的东西,除了追求真实的动作场面之外,在他的电影里几乎都有细腻的感情和宿命论。
《野兽刑警》中黄秋生饰演的流氓警察“烂鬼东”和他的“炮友”之间的感情是绝望人生中的希望之光,《江湖告急》中“任因久”和“苏花”之间的感情暖人心怀,还有《证人》里不离不弃,相依为命的杀手“洪荆”和他的瘫痪女友。
而在《重装警察》里, “坏”警察与“好”警察的定位变得模糊不清,纠结不堪;同样纠结的人还有《线人》里的“何细鬼”(谢霆锋饰),“好”与“坏”,黑与白的价值观模糊在《火龙对决》和《证人》里依旧存在。

这期间,尔冬升也没有闲着,在《门徒》中,大量的多线叙事,场景变换频繁,摄影小组多台摄影机不同角度同步拍摄,包括跟车追车桥段,影片剪辑生动连贯,节奏感好,将毒品交易的紧张过程清晰流畅地展示给了观众。




聊香港电影,怎么能少了杜琪峰和他的银河映像。枪,男人,复仇,宿命---杀戮,以爱的名义。
冷静,冷血,忠诚,我们各司其职,我们为给钱的人提供安全保障,尽管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横尸街头;从我走上车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爱上我了,其实我是一个杀手,我是一个贼,我在和香港最棒的警探玩一场“猫鼠游戏”,如果还有再见的可能,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神探说:“查案要用右脑,不要用左脑”,我们都在忙什么,我们到底在找什么,小事件构成大冲突,机缘巧合逃不过宿命安排;人生处处充满戏剧性,杜琪峰的大雪茄,在黑暗中点亮,见光后熄灭,一切,就在今夜了结。

为了一个破龙头棍,我们互相残杀,已经发达了的占米遇见替社团“做事”的“飞机”,占米很绅士的递上新名片:“刀口钱不好赚,有事CALL我”,“飞机”接过名片,轻轻甩手扔掉了名片,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香港的漫漫夜色之中,此时此刻,请相信,“飞机”是香港最后一个古惑仔。

杜琪峰有他讲故事的方式,有他自己的镜头语言,有他自己的暴力美学;结构精巧,以小见大是他的拿手好戏,人与人交错,事件与事件多线角力,最后来个误打误撞的戏剧冲突总爆发,是意外?是巧合?是命运?

在《黑社会2》中,漂白做起了房地产生意的占米对广东省公安厅的官员说:“我应该说你们神通广大,还是应该感到害怕?”

后来杜琪峰拍了《毒战》,陈木胜的《扫毒》也跟上来了,而《寒战》的成功似乎带动起了新一轮香港警匪片小热潮,比表达方式含蓄温柔的《无间道》来得更黑暗猛烈,故事格局已经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猫鼠游戏,而是涉及到“黑警”,利益集团各自选边站的政治较量,2017年邱礼涛拍了《拆弹专家》,香港电影的故事剧本也跟随着香港社会实势而变化,所谓的新香港警匪电影。

不管怎么变,不管是什么类型,故事永远是电影的核心,能把故事讲好的导演就是好导演。
作者:忧郁的国王 电影文化艺术研究者
电影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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